(三一)复次有实功德堪受供养。无实功德不堪受人信心供养。我昔曾闻。拘沙种中有王名真檀迦腻吒。讨东天竺。既平定已威势赫振福利具足。还向本国。於其中路有平博处。於中止宿。尔时彼王心所爱乐。唯以佛法而为婴珞。即在息处遥见一塔以为佛塔。侍从千人往诣塔所。去塔不远下马步进。著宝天冠严饰其首。既到塔所归命顶礼。说是偈言:
离欲诸结障,具足一切智。於诸仙圣中,最上无伦疋。能为诸众生,作不请亲友。名称世普闻,三界所尊重。
弃舍於三有,如来所说法。诸论中最上,摧灭诸邪论。我今归命礼,真实阿罗汉。
尔时彼王。以念如来功德之故稽首敬礼。当作礼时塔即碎坏,犹如暴风之所吹散。尔时彼王见是事已甚大惊疑。而作是言:今者此塔无触近者,云何卒尔无事散坏。如斯变异必有因缘即说偈言:
帝释长寿天,如是尊重者,合掌礼佛塔,都无有异相。十力大威德,尊重高胜人。大梵来敬礼,佛亦无异相。
我身轻於彼,不应以我坏。为是咒术力,厌道之所作。
王说偈已,以塔碎坏心犹惊怖。而作是言:愿此变异莫作灾患。当为吉祥令诸众生皆得安隐。我从昔来五体投地礼百千塔。未曾亏损一尘堕落。今者何故变异如是,如斯之相我未曾见。即说偈言:
为天阿修罗,而共大战斗。为是国欲坏,我命将不荆将非有怨敌,欲毁於我国。非穀贵刀兵,不有疾疫耶。
非一切世间,欲有灾患耶。此极是恶相,将非法欲灭。
尔时近塔村人见王疑怪。即便向王作如是言:大王。当,知此非佛塔。即说偈言:尼揵甚愚痴,邪见烧其意。斯即是彼塔,王作佛心礼。
此塔德力薄,又复无舍利。不堪受王敬,是故今碎坏。伽腻吒王倍於佛法生信敬心。身毛皆竖悲喜雨泪。而说偈言:此事实应尔,我以佛想礼。
此塔必散坏,龙象所载重。非驴之所堪,佛说三种人。应为起塔庙,释迦牛王尊。正应为作塔,尼揵邪道灭。
不应受是供,不净尼揵子。不应受我礼,此塔崩坏时。出於大音声,喻如多子塔。佛往迦叶所,迦叶礼佛足。
是我婆伽婆,是我佛世尊,佛告迦叶曰,若非阿罗汉。而受汝礼者,头破作七分。我今因此塔,验佛语真实。
如此木石无有心识。而为尼揵作明证。验知非一切智。王见是已於大众前欢喜踊跃。倍生信心。容颜怡悦。而作是言:南无婆伽婆。一切所尊解脱之师。释迦牟尼佛师子吼言:此法之外。更无沙门及婆罗门。佛语真实无有错谬。诸有众生一足二足无足多足。有色无色有想无想乃至非想非非想。於此众中唯有如来最为尊胜。举要言之。佛所说者今日皆现。一切外道不如草芥。况复尼揵师富兰那迦叶。即说偈言:
我是人中王,不堪受我礼。况复转轮王,阿修罗王等。此塔於今日,如为大象王。牙足之威力,摧破令碎坏。
身具四种结,故名尼揵陀。犹如大热时,能除彼热者,名为尼陀伽,如来佛世尊,能断一切结,真是尼陀伽。
以是於今者,尼揵诸弟子。及诸馀天人,皆应供养佛。佛种族智慧,名称甚广大。如此之塔庙,天人阿修罗。
若其礼敬时,无有倾动相。犹如蚊子翅,扇於须弥山。虽尽其势力,不能令动遥是故若人欲得福德。宣应礼拜佛之塔庙。
(三二)复次若人学问。虽复毁行。以学问力寻能得道。以是义故应勤学问。我昔曾闻。有一多闻比丘住阿练若处。时有寡妇数数往来此比丘所听其说法。于时学问比丘於此寡妇心生染著。以染著故所有善法渐渐劣弱。为凡夫心结使所使。与此妇女共为言要。妇女言:汝今若能罢道还俗。我当相从。彼时比丘即便罢道。既罢道已不能堪任世间苦恼。身体羸瘦不解生业。未知少作而大得财。即自思惟。我於今者作何方计得生活耶。复作是念。唯客杀羊用功极轻兼得多利。作是念已求觅是处。以凡夫心易朽败故造作斯业。遂与屠儿共为亲友。於卖肉时有一相识乞食道人。於道路上偶值得见。见已便识头发蓬乱。著青色衣身上有血,犹如阎罗罗刹。所执肉称悉为血污。见其称肉欲卖与人。比丘见已即长叹息作是思惟。佛语真实凡夫之心轻躁不停。极易回转。先见此人勤修学问护持禁戒。何意今日忽为斯事。作是念已,即说偈言:
汝若不调马,放逸造众恶。云何离惭愧,舍弃调伏法。威仪及进止,为人所乐见。飞鸟及走兽,睹之不惊畏。
行恐伤蚁子,慈哀怜众生。如是悲愍心,今为安所在。
凡夫之人其心不定。正可名为沙门婆罗门数。是故如来不说标相。若得见谛真实。是名为沙门及婆罗门。复说偈言:勇捍而自称,谓己真沙门。
为此不调心,忽作斯大恶。
说是偈已,寻即思惟。我於今者作何方便令其开悟。如佛言曰:若教人时先当令其於四不坏生清净信。此四不坏能令众生得见四谛。今当为说作业根本。作是念已而语之言:汝於今者极善称量。时卖肉者作是念言:此比丘既不买肉。何故语我极善称量。作是念已,即说偈言:
此必有悲愍,而来见济拔。如斯之比丘,久离市易法。见吾为恶业,故来欲救度。实是贤圣人,为我作利益。
说是偈已,寻忆昔者为比丘时造作诸行。念先所诵经名曰:苦聚欲过欲味。思忆此已,即以肉称远投於地。於生死中深生厌患。语彼比丘大德。大德而说偈言:
欲味及欲过,何者为最多。我以惭愧鞙,捉持智慧秤。思量如此事,心已得通达。不见其有利,纯睹欲衰患。
以是故我今,宜应舍离欲。往诣於僧坊,复还求出家。我今为欲作,身苦极下贱。虽是现在身,即如堕恶道。
我昔出家时,滤水而後饮。悲愍护他命,无有伤害心。今日如恶鬼,食人精血者,我今乐杀害,习而不能舍。
善哉佛所说,亲近於欲者,无恶而不造,我今为欲使。衰苦乃至此,一切种智说。四谛我未证,从今日已去。
终不更放逸,十力尊所说,前为放逸者,後止更不作。如月离雲翳,明照于世间。是故我今当,专心持禁戒。
设头上火然,衣服亦焚烧。我当坚精进,修行调顺法。断难伏结使,必令得寂灭。假毁绝筋脉,形体皆枯乾。
不见四谛者,我终不休息。先灭结使怨,得胜报施恩。尔时比丘知其心念。彼智慧火方始欲然。即说偈言:汝今若出家,必应得解脱。
迦梨与僧钳,及以质多罗。如此等比丘,皆七返罢道。後复还出家,获得阿罗汉。十力世尊戒,汝亦不毁犯。
汝不起邪见,汝有多闻智。生於厌离善,修习寂静乐。汝有多闻灯,结使风所灭。汝还修多闻,必至无畏方。
为结之所漂,当依修定力。修定得胜力,明了见结使。由汝常修集,故乐出家法。心近善功德,为结使所坏。
修集於正道,是意捉结使。如象绝羁靽,自恣随意去。时罢道比丘即舍恶业。出家精勤得阿罗汉果。
(三三)复次若欲庄严无过善业。是故应当勤修诸善。我昔曾闻。有一田夫聪明黠慧。与诸徒伴共来入城。时见一人容貌端正庄严衣服。种种婴珞服乘严丽。多将侍从。悉皆严饰瑰玮可观。彼聪明者语诸行伴。不好不好。同伴语言:如此之人威德端正。深可爱敬有何不好。聪明者言:我自不好亦不以彼用为不好。由我前身不造功德。致使今者受此贱身。无有威势人所不敬。若先修福。岂当不及如此人者,是故我今应勤修善。必使将来有胜於彼。即说偈言:
彼舍於放逸,修善获福利。我由放逸故,不修功德业。是以今贫贱,下劣无威势。我今自愧责,故自称不好。
我今自观察,穷贱极可愍。结使所欺诳,放逸之所坏。自从今以後,勤修施戒定。必使将来生,种姓好眷属。
端正有威德,财富多侍从。众事不可嫌,为世所尊敬。莫如今日身,自悔无所及。恶心为我怨,欺我致贫贱。
心能自悔责,修善得快乐。设造恶业时,众善都不生。制心修善者,荣乐无不具。世间语不虚,善恶报差别。
佛说八正道,能至於涅槃。若心著财利,富贵及荣胜。求於後有者,不免衰老患。我当勤精专,趣向无畏方。
譬如醉画师,画作诸形像。醒已觉其恶,除灭作胜者,先世愚痴故,造作今恶身。今当灭恶业,将来求胜报。
见恶果报已,智者深自责。
(三四)复次若闻善说应当思惟必得义利。是故智者常应听受善妙之法。我昔曾闻。舍卫国中佛与阿难旷野中行。於一田畔见有伏藏。佛告阿难。是大毒蛇。阿难白佛。是恶毒蛇。尔时田中有一耕人。闻佛阿难说有毒蛇。作是念言:我当视之。沙门以何为恶毒蛇。即往其所见真金聚。而作是言:沙门所言是毒蛇者,乃是好金。即取此金。还置家中。其人先贫衣食不供。以得金故转得富饶。衣食自恣。王家策伺怪其卒富。而纠举之系在狱中。先所得金既已用荆犹不得免。将加刑戮。其人唱言:毒蛇阿难。恶毒蛇世尊,傍人闻之。以状白王。王唤彼人而问之曰:何故唱言:毒蛇阿难。恶毒蛇世尊,其人白王。我於往日在田耕种。闻佛阿难说言毒蛇。是恶毒蛇。我於今者,方乃悟解实是毒蛇。即说偈言:
诸佛语无二,说为大毒蛇。阿难白世尊,实是恶毒蛇。恶毒蛇势力,我今始证知。於佛世尊所,倍增信敬心。
我今临危难,是故称佛语。毒蛇之所螫,正及於一身。亲戚及妻子,奴婢僮仆等。一切悉无有,而受苦恼者,
财宝毒蛇螫,尽及家眷属。我今於财宝,及与亲戚等。视如恶毒蛇,瞋恚发作时。智者宜速离,如舍恶毒蛇。
应速求出家,行诣於山林。谁有智慧者,见闻如此事。而当著财宝,封惑迷其心。我谓得大利,而反获衰恼。
王闻偈已深知是人於佛语中生信解心。即说偈言:汝今能信敬,悲愍之大仙。所说语真实,未曾有二言:先所伏藏财,尽以用还汝。
更复以财宝,而以供养汝。能敬信调御,善逝实语故。大梵之所信,拔梨阿修罗。天王及帝释,我等与诸王。
城中诸豪族,婆罗门刹利。尊胜智见人,无不信敬者,能同我信故,现得於花报。今信最信处,应获第一果。
(三五)复次诸欲求利者,或得或不得。有真善心者不求自得利实。无真善心者为得贪利故。应作真善心。我昔曾闻。有一国王。时辅相子其父早丧。其子幼稚未任绍继。钱财已荆无人通致可得见王。穷苦自活。遂渐长大有辅相才。理民断事一切善知。年向成立盛壮之时,形体姝大勇猛大力才艺备具。作是思惟。我今贫穷当何所作。又复不能作诸贱业。今我无福。所有才艺不得施行。复不生於下贱之家。又闻他说是偈言:
业来变化我,穷困乃如是,父母之家业,今无施用处。下贱所作业,非我所宜作。若我无福业,应生下贱家。
生处虽复贵,困苦乃如是,贱业极易知,然我所不能。当作私窃业,使人都不知。正有作贼业,覆隐人不觉。
腰系二箭筒,并持钢利剑。缚跳兆专手秉弓,种种自庄严。喻如师子儿,都无有所畏。
说是偈已作是思惟。设劫馀处或令他贫。我当劫王。作是念已,至王宫中诣王卧处。王觉有贼怖不敢语。持王衣服并诸婴珞取安一处。时王头边有一器。水边复有灰。饥渴所逼。谓灰是糗和水而饮。饮已饱满。乃知是灰。即自思惟。灰犹可食况其馀物。我宁食草何用作贼。先父以来不为此业。即弃诸物还来归家。王见空出。叹言善哉。即唤其人而语之言:汝今何故既取此物。还置於地。而便空去。白言:大王。听我所说,即说偈言:
何故作非理,以为饥渴故。灰水止饥渴,是故息贼心。今知是饥渴,易可得止息。我饮灰水已,掷器著地中。
惭愧生悔恨,不复更造恶。大王应当知,我非凡庶人。乃是辅相子,由家穷困故。故来至王宫,造作非法事。
从今日已去,常欲饮灰水。食草而自活,不为偷盗业。我家昔先人,自有家礼教。宁当自灭身,不毁旧法训。
王见此事叹未曾有。称种姓子真实不虚。虽有愆过寻能改悔。即说偈言:贫穷坏志耐,并弃於惭愧。凡下鄙恶人,速疾造恶业。以己家法钩,能制非法象。
汝能自抑心,不违家教法。能有是贤行,还袭汝父处。汝今除痴心,能作难有事。我今极欢喜,用汝为辅相。
不须覆观察,我已见汝行。心坚志勇健,兼复有智能。我今自见知,斯事实难有。才业倍胜父,以心真善故。
是故智者,当作真实不应虚伪。
(三六)复次现在结使虽复不起。若未断结结使之得犹故成就。如以冷水投热汤中。我昔曾闻。有一师共一弟子。於其冬日在暖室中见有火聚无有烟焰。师语弟子。汝见是火无烟焰不。弟子言见。师语弟子。汝著乾薪烟即时起。复言:口吹火焰乃出。师为弟子。而说偈言:
先火无烟焰,慈心不净观。现在结不生,如火无烟焰。如火得乾薪,烟焰俱时起。心火遇因缘,值恶知识时。
瞋恚烟便起,若睹好色时。贪欲火炽然,是故应断得。成就具三明,为断贪瞋痴。应勤修精进,明行足断心。
结使草不生,喻如常行道。众卉皆不出,贪欲及瞋恚。未遇缘不起,根本未断故。遇缘还复发,喻如得疟玻
四日定发现,於三二日时。遇缘还复发,又似世俗定。掩按结不起,都无有患相。欲如毒树根,不拔芽还生。
如人耻白发,并剃其黑者,剃之未久间,白发寻还生。不永断结使,其事亦如是,欲结及瞋恚,逼戒行机关。
对治隐不起,不造身口业。便生难有想,结使後还起。毁犯於戒行,贪嗜著五欲。如蛇隐入穴,还出则螫人。
(三七)复次施为解脱不为财物。若为财物不名为施。若为解脱则得无生及涅槃乐。是故智者应为解脱而行布施。我昔曾闻。有一檀越诣僧房设会。檀越知识道人语上座言:今日檀越饮食精细。好为檀越耐心说法。是时上座已得三明六通具八解脱。善知他心深观察之。为何事故而设此会。乃知此会为财利故。尔时上座为此檀越说三恶道苦。而作是言:善哉善哉。檀越汝今所设供养。极是时施。色香美味皆悉具足。极为清净。三恶道中无所乏少。时知识道人语上座言:何以为他咒愿。三恶道中都无所乏。时僧上座语彼道人子。我虽年老倒错说法。然此檀越不习於戒结使所使。我观彼心故作是说。此檀越为五欲乐及财宝畜生。即说偈言:
施者所生处,财宝极广大。以恃财宝故,能令起憍慢。憍慢越法度,盲冥愚凡失。以越法度故,则堕三恶趣。
处於三恶道,犹如己舍宅。若生人天中,如似暂寄客。是故戒施伴,俱受於涅槃。戒能得生天,施能备众具。
所作为解脱,必尽於苦际。譬如种藕根,花叶悉具得。其根亦可食,修行於施戒。亲近解脱林,快乐喻花叶。
根喻於解脱,是故修戒施。必当为解脱,不应为世利。
(三八)复次离诸难亦难。得於人身难。既得离诸难。应当常精勤。我昔曾闻。有一小儿闻经中说。盲龟值浮木孔其事甚难。时此小儿故穿一板作孔受头掷著池中。自入池中低头举头欲望入孔。水漂板故不可得值。即自思惟。极生厌恶。人身难得佛以大海为喻。浮木孔小盲龟无眼。百年一出实难可值。我今池小其板孔大。复有两眼日百出头。犹不能值。况彼盲龟而当得值。即说偈言:
巨海极广大,浮木孔复校百年而一出,得值甚为难。我今池水小,浮木孔极大。数数自出头,不能值木孔。
盲龟遇浮木,相值甚为难。恶道复人身,难值亦如是,我今值人身,应当不放逸。恒沙等诸佛,未曾得值遇。
今日得谘受,十力世尊言:佛所说妙法,我必当修行。若能善修习,济拔极为大。非他作己得,是故自精勤。
若堕八难处,云何可得离。世间业随逐,堕堕於恶道。我今当逃避,得出三有狱。若不出此狱,云何得解脱。
畜生道若干,历劫极长久。地狱及饿鬼,黑闇苦恼深。我若不勤修,云何而得离。崄难诸恶道,今日得人身。
不尽苦边际,不离三有狱。应当勤方便,必离三有狱。我今求出家,必使得解脱。
挽弓圆如轮,将欲害彼命。彼宁丧身命,不肯输一钱。我见如此人,舍命不舍钱。是故我今者,见有舍钱者,
生於希有想,叹言难可作。不见有弓刀,强逼大王者,亦无有畏忌,开意舍难舍。苦求乃得钱,是故我今日。
见有舍财者,心生未曾有。我自见其证,极苦不肯舍。大王今当知,慳心难可舍。
(四○)复次善观察所作当时虽有过後必有大益。我昔曾闻。有一比丘常被盗贼。一日之中坚闭门户。贼复来至扣门而唤。比丘答言:我见汝时极大惊怖。汝可内手於彼向中。当与汝物。贼即内手置於向中。比丘以绳系之於柱。比丘执杖开门打之。打一下已语言:归依佛。贼以畏故即便随语归依於佛。复打二下语言归依法。贼畏死故复言归依法,第三打时复语之言:归依僧。贼时畏故言归依僧。即自思惟。今此道人有几归依。若多有者必更不见此阎浮提。必当命终。尔时比丘即放令去。以被打故身体疼痛久而得起。即求出家。有人问言:汝先作贼造诸恶行。以何事故出家修道。答彼人言:我亦观察佛法之利然後出家。我於今日遇善知识。以杖打我三下。唯有少许命在不绝。如来世尊实一切智者,若教弟子四归依者我命即绝。佛或远见斯事教出比丘打贼三下。使我不死。是故世尊唯说三归不说四归。佛愍我故说三归依不说四归。即说偈言:
决定一切智,以怜愍我故。是以说三归,不说有第四。为於三有故,而说三归依。若当第四者,我则无归依。
我今可怜愍,身命於彼荆我见佛世尊,远睹如斯事。生於未曾有,是故舍贼心。有因粗事解,或因细事悟。
粗者悟粗事,细者解细事。由我心粗故,因粗事解悟。
我解斯事故,是以求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