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知道不妙,赶着回房,将智武、智能唤醒,各执兵器,直奔禅堂而来。
到了禅堂,已见禅堂门大开,知道来人已进去了。他三人也就扑奔进来,预备到里面帮师兄弟动手。哪知到里面一看,见他师兄弟高卧不起,便知道有异。等不及问话,大家便动起手来。智慧直奔天霸,智武直取李昆,智能直奔何路通。天霸等也就各自抵敌,大家厮杀了一会。智武中了李昆一弹子,拨转身就跑。却好计全上来,迎面一刀。智武闪开,接着李昆从背后又是一弹,正中手腕之上,当啷一声,把手中兵器打落在地。旁边走过殷刚,手起一刀,认定他的肩窝砍去。智武见手无寸铁,就想上屋逃走,才把头向上一望,忽见有个物件直向两目飞来,万躲不及,正中两眼,咕咚一声,栽倒在地。李昆见智武栽倒,正要上前去捉,却好殷勇一刀,认定智武脚上一剁,已代他削去一足。智武算是被捉,不能动弹了。那边智能与何路通正在打得难解难分之际,忽觉两目之内,钻进两件东西,也是躲闪不及,只听“哎哟”一声,也是咕咚栽倒在地。
何路通心中颇为疑惑,只是什么原故?哪里知道贺人杰在暗室内用金钱镖将无量两目打瞎,殷赛花捉住之后,他便叫赛花去搜寻妇女,自己便来到此处,却好智能、智慧与天霸在那里厮杀。忽见智武要逃,贺人杰一见,就将金钱镖取出,先打中智武,后打中智能,所以这两个贼秃,均栽倒在地。智慧还与天霸在那里厮杀,忽见智武、智能都已被捉了,可不敢久恋,仗着自己飞毛腿跑得快,当时卖了个破绽,转身蹿上房屋,放开飞毛腿就跑。天霸哪里肯舍,也就蹿上屋,直追下去。
这飞毛腿跑得真快,只见他蹿房越屋,如旋风一般相似。
天霸在后紧紧相追,只是赶不上。直赶至花园内,飞毛腿打从花园围墙上跳下,便逃命去了。所以他在前面跑,天霸在后追,只是赶不上。殷赛花此时看得真切,心生一计道:“好贼秃!往哪里走?着姑太太的镖。”一声未完,殷赛花将手一扬。飞毛腿智慧正跑得急切,忽闻下面一声呐喊,他便吃了一惊,就此脚步停了一步;又见殷赛花将手一扬,料定是有暗器打到,赶着躲闪,却原来并无暗器;正要往前又跑,又听殷赛花一声道:“你这贼秃!想躲姑太太的暗器,哪里能够?着宝罢。”飞毛腿一听,不能不防备,恐怕他前一回是诱着,此次是真有暗器打来,又看定下面好着防备。又见殷赛花的手一扬,飞毛腿赶着又向旁边一躲,就在这个时候,飞毛腿正躲殷赛花的暗器,不提防脑后中了一镖,只听咕咚一声,从墙上栽跌下来。天霸见飞毛腿跌落在地,当下也就跳下,惟恐他逃走。却好殷赛花早到面前,已将飞毛腿的小腿砍下一段。天霸望着赛花赞道:“贤侄媳!若不亏你那一声喝,想这贼秃,说不定还要被他逃走。”赛花道:“这贼秃跑得真快,侄媳还不曾见过这般快腿呢。”天霸道:“侄媳你不知道,他就叫做飞毛腿。”殷赛花听得哈哈大笑道:“现在不能叫飞毛腿了,只好叫半条腿罢。”天霸道:“里面这事情,侄媳想已办妥了。”赛花答道:“不辱叔父之命,那无量贼秃已被捉住了。可不是侄媳一人捉住,是同你老人家侄儿一同捉住的。”天霸道:“只要是捉住,不管是一人二人,总是你夫妻两个的功劳。现在哪里?”赛花道:“现在绑好放在暗室里面,我爹爹在那里看着呢。”天霸大喜。又问道:“这暗室从哪里走去?”赛花就指着那地道,告诉天霸一遍。天霸道:“我且将这半条腿绑起来,再到外面去看一看那里是怎样,然后再到这边。”说罢,将飞毛腿绑缚起来,抛在一旁,便从方丈内出去。
走到禅堂那里一看,只见禅堂内,一个个贼秃,都绑缚好了。点一点数,少了一个;连无量计算,应该十九个,现在只有十八个。你道这一个是谁?怎么不在庙内?原来只个就是智明。他因进城打探智亮的消息,这日并未出城回庙,就在他那个相好的住了,所以不曾被捉。其余一个不曾逃脱。当下天霸当那些贼秃均已捉住,只少一人,又向各处寻搜了一回,只是些小沙弥。那些小沙弥,一见如此,早吓了个半死。其余那就是些看香火的道人。天霸等也就不与他为难,却一个不准走;那些小沙弥等哪敢不遵?只得聚在一处听候发落。天霸又至庙外,将那二百名小队,调了一半进来,看守这些被捉的贼秃。
关小西此时也就同着兵丁进庙来了。天霸就请小西督率兵丁,看守贼秃。他便带了十数名兵丁,到暗室内及花园内,将无量及飞毛腿、智慧抬出来,放在一起;又去暗室内,将所有妇女及婆子等众,都告诉他们,在此听候发落。此时天已将明,大家歇息了一会。等到天亮,天霸即差了几个兵丁,去城里府衙门送信,说庙内贼秃全被捉了,请施公与知府、知县监临察看,以便发落。兵丁遵谕而去。毕竟施公如何发落淫僧,且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