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一着说:“许景魁,你这东西哪里来的?”许景魁说:“我拈的。”老爷说:“你早晨才起来,哪里拈的!”许景魁说:“院里拈的。”老爷说:“怎么这样巧?”和尚说:“老爷把孙康氏带上来。”立刻知县叫人带孙康氏。孙康氏一瞧说;“许贤弟,你来了。”许景魁说:“嫂嫂你因何在此?”老爷说:“孙康氏,你怎么认得许先生?”孙康氏说:“回老爷,我丈夫在日开药铺,跟他是拜兄弟。我丈夫病着,也是他瞧的。我丈夫死,有他帮着办理丧事。出殡之后,小妇人向他说,寡妇门前是非多,我有事去请你,你不必到我家来,他从此就没来。故此认识。”和尚又说:“把孙二虎带上来。”孙二虎一上堂说:“许大叔,你来了。”老爷说:“孙二虎,他跟你哥哥是拜兄弟,你何以叫他大叔?”孙二虎说:“不错,先前我同许先生论弟兄。只因我常找许先生借钱,借十吊给十吊,借八千给八千,我不敢同他论兄弟,我叫大叔。”和尚说:“把他们都带下去。”立刻都把众人带下去。和尚说:“单把孙二虎带上来。”孙二虎又上来。和尚说:“孙二虎,方才许景魁可都说了,你还不说?老爷把他夹起来!”知县一想:“这倒好,和尚替坐堂。”立刻吩咐把孙二虎一夹。孙二虎说:“老爷不必动刑。许景魁既说了,我也说。”老爷说:“你从实说来!”孙二虎这才从头至尾述了一遍。老爷一听,这才明白不知说出何等话来,且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