昔者,粱(梁)君将攻邯郸,使将军庞涓带甲八万至於茬丘。齐君闻之,使将军忌子带甲八万至……竟(境)。庞子攻卫〔都帝丘〕,将军忌〔子〕……□卫□□救与……救卫是失令。」田忌曰:「若不救卫,将何为?」孙子曰:「请南攻平陵。平陵,其城小而县大,人众甲兵盛,东阳战邑,难攻也;吾将示之疑。吾攻平陵,南有宋,北有卫,当涂(途)有市丘,是吾粮涂(途)绝也;吾将示之不智(知)事。」於是徙舍而走平陵。……陵,忌子召孙子而问曰:「事将何为?」孙子曰:「都大夫熟(孰)为不识事?」曰:「齐城、高唐。」孙子曰:「请取所……二大夫□以□□□臧□□都横卷四达环涂(途),□横卷所□阵也。环涂(途)[车皮](披)甲之所处也。吾末甲劲,本甲不断。环涂(途)击柀其後,二大夫可杀也。」於是段齐城、高唐为两,直将蚁附平陵。挟[艹世]、环涂(途)夹击其後,齐城、高唐当术而大败。将军忌子召孙子问曰:「吾攻平陵不得,而亡齐城、高唐,当术而厥(蹶)。事将何为?」孙子曰:「请遣轻车西驰粱(梁)郊,以怒其气。分卒而从(纵)之,示之寡。」於是为之。庞子果弃其辎重,兼取(趣)舍而至。孙子弗息,而击之桂陵,而禽(擒)庞涓。故曰:孙子之所以为者,尽矣。
四百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