疏二十九首
法云寺建观音藏殿疏
补落伽之道场,蓁芜已久。修多罗之妙典,函匦仅存。先师每志于经营,四众亦思于
协助。天时默定,佛事将成。伏望巨公大人,居士长者,深戒着鞭之后,共合浮图之尖。庶
得万瓦鳞差,修梁虹举,绀容辉日,梵呗陵云,结难值之胜因,作无穷之壮观开元寺重建三门疏
巍然古刹,实居大府之喉衿。卓尔高闳,复为一寺之眉目。历数百载,极只园之盛。乃
七十年,犹劫火之残。伏望大发积藏,亟成巨丽,粲髹丹于久废,伟扁榜之一新。雨霁尘
清,碧瓦势凌于霄汉。雾开日出,金铺光射于康庄。还壮观于承平,垂美名于不朽安隐寺修钟楼疏
金钟大镛,盖以声为佛事。雄楼杰阁,宛在水之中央。历岁既深,须人乃复。敢遍投
于信士,祈同结于胜缘。浮翠流丹,倘复还于巨丽。撞昏击晓,实大警于沉冥重修光孝观疏
天覆地载之间,饮啄皆由于道荫。跂行喙息之类,涵濡悉荷于国恩。岂独忠义之心,人
人具有。抑亦生成之赐,物物皆同。永惟光孝之道场,实荐徽皇之飙御。神祠佛刹,尚营
缮之相望。琳馆珍台,岂修崇之可后。某等叨恩冠褐,庀职宫庭,敢忘夙夜之勤,冀复规
模之旧。既侈先朝之遗迹,遂新大府之荣观圆通寺建僧堂疏
如来香饭,取时已遣化人。开士钵单,展处又须得所。营兹华屋,延我胜流。念非极
栋宇之功,何以称龙象之众。木鱼哮吼,千僧阁也在下风。露柱证明,九梁星直须退步重建大善寺疏
劫火之坏大千,虽云有数。长者之施亿万,要岂无时。倘阿练若获了大羒,则窣堵波
亦还旧观。可谓非常之举,惟须不退之心道像五藏疏
道虽与貌,固非耳目口鼻之施。天本无心,尚何肝胆肺肠之有。既云肖像,盖亦同人愿共发于信心,不须疑着。庶亟成于盛事,垂示无穷鹫峰寺重建三门疏
建寺年深,筑门役巨。虽不下禅床相接,用此何为。然倒骑佛殿出来,少它不得。伏
望念古阿兰若之胜地,结檀波罗密之大羒。或备土木砖甓之材,或施黝垩髹丹之费。初发
心处,已有诸圣证明。一落笔时,自然大地震动重修大庆寺疏
佛出本为一大羒,初无差别。越城昔有六尼寺,五已丘墟。惟大庆之名蓝,实故唐之
遗址。兹蒙贤牧,命复旧规。方广募于众财,冀亟成于伟观。魔王魔民魔女,尽空蜂蚁之
区。法鼓法炬法幢,一新龙象之众。倘承金诺,敢请冰衔福州请仁王坚老疏
勇退急流,虽具衲子参寻之眼。旁观袖手,要非邦人向慕之诚。爰择名蓝,往迎高士某人芙蓉正派,真歇诸孙,默观已得于本心,自重每轻于外物。不合则去,蹈儒士之难能。
知我者希,得老氏之所贵。付越山于昨梦,听石岭之倘来。野鹤溪云,岂有去留之迹。斋
鱼粥鼓,一随宿昔之羒福州请九峰圆老疏
闹篮里入头,不妨奇特。悬崖边撒手,只要承当。须遇作家,方了此事。某人参临济
正法眼,得补陀大辩才。虽则跛跛挈挈走诸方,不认昭昭灵灵作自己。伏请如云出岫,似
月印潭,放下钵袋衣囊,打起斋鱼粥鼓。直到佛祖不知处,犹是半途。且向父母未生前,试
道一句福州请圣泉颖老疏
少室玄机,阳岐正脉。最端的处,只要言下承当。有多少人,尽向面前蹉过。某人谈
锋峻峭,心地圆明。当初向竹篦子头,偶然筑着磕着。而今踞宝华王座,选甚胡来汉来。便
须拈起钳锤,打开窠臼,以铁酸豆兼普供大众,与木上座同演宗风,钟鼓铿钅訇,幡幢炳焕。岂
惟流辈,知不由兔径之高。要使师翁,发撞破烟楼之叹。
能仁请昕老疏
视世如庵摩勒果,虽外物之本轻。说法如优昙钵华,要应时而出现。久已名行于海内,
岂容身隐于云根。敬虚金布之园,往致空飞之锡。某人材高龙象,辩震雷霆,潜闽岭者十
年,遇寒岩而一笑。始初叹赏,明窗下特地安排。最后殷勤,钵子亲自分付。幸念先师
之遗语,亟为故人而远来。要传无尽灯,当观第一义。
雍熙请最老疏
山阴道中万壑水,依旧潺湲。云门寺里一炉香,久成寂寞。忽于旁邑,得此高人。某
人立雪饱参,隔江大悟,通威音以前消息,踏毗卢向上机关。血指汗颜,诸方不供一笑。抟
风击水,万里始自今朝。岂惟续且庵家传,更喜得可斋道伴。
乡士请妙相讲主疏
杂华设教,犹日照山。大士应羒,如云出岫。某人英姿迈往,隽辩绝伦,早集布金之
园,久造笑云之室。伏望俯从众志,来继道场。且要于谈笑间,取上方香积之饭。然后以
神通力,成夜摩睹史之宫。
千秋观修造疏
一曲澄湖,千秋古观。琼楼玉宇,正须月斧之修。蕊笈琅函,未极云章之奉。至于杰
阁翚飞于天半,长桥虹卧于波心,皆拟缮营,用成绝胜。况丞相肇新于真馆,与邦人仰祷
于帝龄。覆载之间,共陶化日。发肤之外,皆是圣恩。愿垂不朽之名,更效无疆之祝。
光孝请廓老疏
孤峰顶上,一口吞三世如来。七里濑边,只手接十方衲子。既是随羒自在,便须信手
承当。某人号真作家,有大力量。拈起拂子,且与陆大夫同举宗风。放下钵囊,不妨陈尊
宿暂为邻舍。
雍熙请机老疏
诸方到处,只解抱不哭孩儿。好汉出来,须会打无面。举起一枝拂子,勘破四海
禅和。某人心地超然,谈锋甚。最初游历,倒却门前刹竿。末后承当,分付先师钵袋。十
年涵养,一旦阐扬。请木上座作先驰,拈铁酸豆兼施大众。鲸钟鼍鼓,无非涂毒家风。萝月溪
云,尽是放翁供养雍熙请锡老疏
瞿唐峡。滟滪堆,万里不生寸草。若耶溪。云门寺,三人即是丛林。要看云居锡上座
点检诸方,须与宣城陆大夫激扬此事。某人得来孤峻,用处纵横,巍巍堂堂,洒洒落落,半
月砛戴起砞子,好泉亭脱下草鞋。水宿山行,平日只成露布。刀耕火种,从今别是生涯求僧疏二首
掀禅床,拗拄杖,虽属具眼厮儿。搭袈裟,展钵盂,却要护身符子。伏望尊官长者,达
士通人,共燃续慧命灯,不惜判虚空笔,起难遭想,结最胜羒。向僧堂前喝参,幸离俗谛。
以比丘身得度,敢负厚恩又
佛有八万四千法门,出家最胜。僧受二百五十大戒,利物无边。方今云门诸山,莫如
净智一境。必度优婆塞,俾成比丘僧。巍巍堂堂,聿观龙象之众。雍雍肃肃,不愧旃檀之
林。倘许结羒,愿垂涉笔紫霄宫女童徐居庆求披戴疏
云山栖隐,虽从金门羽客之游。冠佩焚修,尚欠白水真人之力。敢输微恳,仰叩高闳伏望推博施之心,植众妙之本。仙槎乞得支机石,既遇有羒。天风飘下步虚声,是为报德成都大圣慈寺念经院僧法慧为行者雷印定求度牒疏
拈华会上,正法眼虽是自明。铲草殿前,护身符少伊不得。故乡逾八千里路,空手要
七十万钱。欲办大羒,莫嫌俗气。从此钵盂两度湿,受赐不资。忽然平地一声雷,酬恩有
在雍熙请伦老疏
修竹茂林,久作兰亭之客。青鞋布袜,忽寻秦望之盟。此有宿因,宁容力避。某人渡
河香象,跋浪长鲸。初得法于室中,耳聋三日。晚抽身于林下,壁观九年。道价虽高,世
羒未契,方公言之共叹,亦胜地之将兴。百草头祖师,本来知见。一毫端宝刹,今日神通。
但办肯心,必无难事。
梁氏子求僧疏
名家有千里驹,本意折一枝桂。忽厌鲁章甫,拟著僧伽黎。可谓人英,堪承佛种。长
者若能成就,放翁为作证明。
孙余庆求披戴疏
孤云野鹤,山林自属闲身。布袜青鞋,巾褐本来外物。伏念心久游于尘外,迹尚寄于
人间,傅翕虽然头戴道冠,王恭终要身披鹤氅。直须白水真人力,共了青溪道士羒。
陶山庵行者求化度牒疏
昔于如来所发心,盖非一世。今以比丘身得度,夫岂小羒。况贞白先生升仙之区,实
文昌左辖植福之地。遍投信施,庶获圆成。七条九条二十五条,倘无魔障。一佛二佛百千
亿佛,当共证明。
傅妙和求僧疏
四十劫前记作佛,已定出家。百尺竿头坐底人,正须进步。兹述慺慺之请,敬趋赫赫
之门。伏望王公大臣,长者居士,挥云烟于纸上,运财宝于库中,出现优钵昙花,成就僧
伽黎相。十方诸佛同声赞,可谓胜羒。一日钵盂两度开,敢忘大施。
叶可忻求僧疏
七宝布施作福,止属有为。一人发心归源,方名大事。非赖贤豪之助,曷弘清净之羒。
所冀见闻,各怀喜舍。续佛寿命,成砠刍不坏之身。为国焚修,效芥石无疆之祝。
祝文二十三首
镇江谒诸庙文
某以隆兴改元夏五月癸巳,自西府掾出佐京口,明年春二月己卯至郡。洪惟上恩,不
可量数。敢不夙夜祗惕,图称所蒙。区区之心,神其监之。
祭富池神文
某去国八年,浮家万里,徒慕古人之大节,每遭天下之至穷。登揽江山,徘徊祠宇。九
原孰起,孤涕无从。虽薄奠之不丰,冀英魂之来举。
福建谒诸庙文
某闻聪明正直,神之所以为神也。靖共尔位,好是正直,吏之所以事神也。一戾于此,
神且殛之,其何福之敢望。某蒙恩出使一道,告至之始,祗栗于祠下。
福州城隍昭利东岳庙祈雨文
闽之风俗,祭祀报祈,比他郡国最谨。以故祠庙之盛,甲于四方。斧斤丹垩,靡有遗
巧,重门杰阁,焕然相望。则神之所以福其人者,亦宜与他郡国异。而自夏讫秋,骄阳为
害,水泉浅涸,草木焦卷,多稼弥野,将茂而槁。夫幽显之际虽远,然岂有享其奉而不恤
其害者。惟神聪明,宜动心焉。
福州谢雨文
吏受命天子,牧养百姓,神受命上帝,保卫一方,其责则均。然而祠宇貌像,孰与府
寺之雄。牺牲醪币,孰与廪饩之厚。巫觋尸祝,孰与官属之盛。吏惰政纰,无以格丰年之
祥。不自责而望神,宜拒而弗享矣。区区之祷,曾未信宿,云兴东山之麓,雨被千里之内,
雷发而不怒,风行而不疾,祁祁砡砡,如哺如乳。起视四野,莫不沾足,愁叹之声,变为
欢谣。呜呼。吏之愧于神多矣。酒冽牲肥,乐歌送迎,匪报也,以识吏之愧也。
福州准赦祷诸庙文
乙未诏书,慈宁殿服药,敷大宥于四方,分命郡国,祷山川神示之在典祀者。惟神受
职,钦承上意。
福州欧冶池龙溪河口五龙祈雨祝文代
缭垣癝宇,潴水灌木,窈然而幽阴者,龙之神也。升天御云,济世泽物,霈然而成功
者,龙之仁者也。聪明正直,有祷必应者,又其所以食于民也。历时不雨,粢盛将害,则
龙亦何心视民之穷,如越人之视秦也。变化呼吸,转灾为丰,在龙之力,其易如指之屈伸
也。牺牲醪币,吏之所以报龙者,其敢怠而弗亲也。
福州闽王闽忠懿王祈雨祝文
维神之生,御灾捍患,有功德于此邦之人。没而祀之,非独父老子弟不忘神之功德,意
者神亦眷眷于此邦,没而不已也。历时不雨,稼穑将害,吏虽不言,神其忍安视弗救耶。虽
然,敢不以告。
严州谒诸庙文
新定为郡,地狭民贫,而回禄冯夷,数见谴告。市邑萧然,至今未复。某蒙恩来守是
邦,宜知所报。如或黩货以厉民,淫刑以饰怒,事燕游以废政,纳请谒以桡法,是宜即罪
于有神,死不敢悔。使其能粗践今兹之言,则神亦宜哀矜之,调节雨旸,驱逐疠疫,使与
吏民仰戴明神之休,牲酒鼓歌,以时来报,岂不幽显各得其职哉。
谒大成殿文
某闻之夫子曰。言不忠信,行不笃敬,虽州里行乎哉。某家世山阴,被命来守,不
三舍而至,殆与古之仕于其国者无以异。然一于忠敬有所不力,则吏与民且合其智诈浇浮
以欺其守,岂不殆哉。视事之始,款谒先圣先师,非独以令甲也,敢告夙夜祗惧之意。
谒社稷神文
某蒙上恩,来守新定。邦虽小,有社稷焉,其敢不恪,以获戾于神。敬以到郡之三日,
周视坛土遗。
严州秋祭祝文
秋有祀,国之典也。筮日之良,爰举祀事,牲酒乐歌,靡敢不饬。惟尔有神,来格来
歆,惠我吏民,神亦永飨典祀。
严州祈雨祝文三首
一
新定为郡,介于溪山之间,雨旸少愆,辄能病稼。戊申水溢,方祷于神,曾未再旬,复
以旱告。吏政无以格阴阳之和,而惟神之渎,群趋庙庭,仆仆亟拜。神固不以吏罪而弃斯
民,吏独无愧于神乎。尚力厥事,以盖兹愧,神其监临之。
甲辰,诏旨以闵雨命郡守致祷。惟神受职,钦承上命。
三
某被命来守,幸及终更,不敢以去郡有期,怠荒厥事。屏逐暴吏,慰安疲民,稽于幽
明,倘逭咎责。而嘉谷方秀,时雨未渥,维神正直,宜监于兹。敢列忱辞,恭俟嘉泽。
严州马目山祈雨祝文二首
维神有祠,兹山尚矣。唐刺史韩泰,以祷雨获应,载新庙貌。今又四百余年,而未列
命祀,无以慰父老祝史之心。今兹旱势已极,某虽愚,蒙恩假守,得以专达于朝。敢与尔
神期以三日,甘泽沾足,槁苗复兴,当列奏乞封,以侈神之威灵。顾以守郡,不获亲行,谨
遣迪功郎建德县主簿汪仲仪即事祠下,而某帅郡僚,望拜于军门,伛以俟命。
又
考于图志,得神之威灵而致祷焉。既累日矣,诚弗能格,虽间得小雨,地不及濡,尘
不及敛,而赫日复出矣。然父老之言,以为比夕云物,多起神之祠傍,意者神哀悯斯民,终
有以活之也。敢复以请。慺慺之诚,神尚鉴之。
严州祈晴祝文
雨势未止,溪流暴溢。民庐官寺,仓庾狱户,皆有意外之忧。惟神听相,亟俾开霁,约
束涨水,以时返壑。某与吏民,其敢忘报。
严州谢雪祝文
四时冬为元英,闾里毋虞于疠疫。平地尺为大雪,麦禾预卜于丰穰。敢忘薄荐之陈,少
答明神之赐。尚祈孚佑,永保安宁。
严州久雪祈晴祝文
雪虽嘉瑞,过则为灾。春气未和,民屡告病。郡政乖刺,惟神之归。尚祈兴哀,以卒
大赐。牲酒之报,其敢弗虔。
严州广济庙祈雨祝文
不雨且再旬矣,井泉涸竭,蔬菽告病,闾巷讲救焚之备,郡庭决争汲之讼。秋阳益炽,
疾疠将作。吏虽愚,犹知恐惧,岂神之聪明而忘之乎。出云兴雨,以一洗之,神之德于斯
民,岂有既哉。
严州谢雨祝文
比承诏旨,致祷灵祠,果遂感通,沛然甘泽。敢涓吉日,祗报灵休。
严州戊申谢蚕麦祝文
乃者蚕老而未茧,麦秋而未获,天作霪雨,将害于成。惟神降康,阴沴消弭,牲登于
俎,酒湛于觞。维以荐诚,匪敢言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