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秦罽宾三藏佛陀耶舍共竺佛念等译杂揵度之二
“时天帝释作如是念:‘我不应令王乘世间常乘。’即严驾天象,象有六牙,牙皆粗大,置于门外。时王慧灯见如是象驾,问诸大臣:‘此是谁象?’诸臣答言:‘不知是谁象?此必是王象,非余人有也。愿王便可乘之。’王即便乘,王言:‘可去示我彼人言我教国人行十恶者。’彼即示王。王问言:‘王慧灯教汝行十恶耶?’答言:‘实尔。’王复问言:‘可有方便行十善不?’答言:‘有。’问言:‘何者是耶?’彼答言:‘若得成就菩萨,生食其肉、饮其血,乃得行十善,不杀生乃至不邪见。’时王慧灯作如是念:‘我于无始世已来,经历众苦轮转五道,或受截手、截脚、截耳鼻、出眼、截头,竟何所益?’即取利刀自割股肉、以器盛血授与彼人,而告之曰:‘男子!汝可食饮此肉血,可行十善。’时彼男子,不堪王慧灯威德,即没不现。忽有天帝而在前立,问王言:‘王今布施,为一天下,二、三、四天下耶?为日月、天帝释、魔王、梵王耶?’王答言:‘我布施不为一天下,二、三、四天下,乃至魔梵王。我作如是意:“行布施欲求无上正真一切智,度未度者,解未解者,未得涅槃者令得涅槃,度生老病死忧悲苦恼如是等者。”’时天帝释便作是念:‘我今令王慧灯以此疮死者,甚非所以,当以天甘露灌其身上。’即便灌之,疮即平复如故。”佛告瓶沙王言:“尔时利益众生王者,岂异人乎!即今父王白净是也。时王第一夫人者,今母摩耶是。时王慧灯者,即我身是。我于前世,教化阎浮提无数人民,若男若女能言之者,皆行十善不杀生乃至不邪见。以是因缘故,足下千辐轮相轮郭成就,光明晃曜照三千大千国土。”尔时大众见世尊如是神力变化,皆大欢喜得未曾有厌离心生。世尊观诸大众皆大欢喜厌离心生,为无数方便说法,令无数百千人即于座上远尘,离垢得法眼净。此是世尊第十五日变化。
尔时世尊在王舍城。时王瓶沙听诸比丘入出宫合无有疑难。时王安人着屏处听,若比丘有所言说便来语我。彼重宫合以贵价尸赊婆材为柱,诸比丘见已作如是言:“乃以此贵价材作柱也,为诸比丘作钵者不亦佳乎。”时彼屏处人闻已,即往白王。王即敕人更作新柱以易,取持作钵施与诸比丘。诸比丘不受,言:“佛未听我等畜尸赊婆木钵。”时诸比丘白佛,佛言:“不应畜木钵,此是外道法。若畜如法治。”
时瓶沙王以石钵施诸比丘,诸比丘不受,言:“佛未听我等畜石钵。”白佛,佛言:“不应畜。此是如来法钵,若畜得偷兰遮。”
时王瓶沙,复作银钵、作琉璃钵、作宝钵、杂宝作钵,施诸比丘。比丘不受,言:“佛未听我等畜如是钵。”诸比丘白佛,佛言:“不应畜如此等钵,此是白衣法。若畜如法治。”
尔时世尊在婆伽提国。毗舍离跋阇子比丘畜金钵,佛言:“不应畜。”彼畜银钵、琉璃钵、畜宝钵、畜杂宝钵,佛言:“不应畜。汝等痴人!避我所制更作余事。自今已去,一切宝钵不应畜,若畜如法治。”
尔时世尊在毗舍离。诸梨奢得大价摩尼钵,以旃檀末香满钵奉世尊:“大德!愿慈愍故,受此摩尼钵。”佛言:“梨奢!我不应畜此钵。”复白佛言:“愿慈愍故,受旃檀末香。”世尊即受。时诸梨奢念言:“当持此钵与谁?”中有言:“与不兰迦叶。”或有言:“与末佉罗瞿舍罗、阿夷头翅舍钦婆罗、与波休迦旃延、与讪若毗罗吒子、与尼犍那耶子、与萨遮尼犍子。”彼即持钵与萨遮尼犍子。时萨遮尼犍子闻毗舍离诸梨奢以大价摩尼钵先与瞿昙沙门不受后来与我,彼怀憍慢贡高嫉妒之心,瞋恚不喜不自慎护,便作恶言:“若使汝等截诸梨奢子舌满钵,尔乃当受。”彼作是念:“萨遮尼犍子!大欲伤毁我等种族。”即以一石打杀。彼欲自料理解前恶言,而不听语便打杀。诸比丘白佛,佛言:“若得语者事必得解。”佛言:“有五法摄言,得自申理不被咎责,令彼欢喜后无悔恨。何等五?善者便说,不善者不说;如法便说,不如法不说;爱言便说,不爱言不说;以实而说,不为虚诈;利益故说,不以无利。有如是五法摄言,得自申理不被咎责,令彼欢喜后无悔恨。”即说偈言:
“善说者近胜,法说无非法;
爱语真实语,利益无有损。
善说于言者,令已无热恼;
亦不侵他人,是言为善说。
善说于爱言,不为彼所责;
说时无不爱,诸恶不来集。
至诚甘露说,实语为最上;
真实如佛法,便住于涅槃。
佛所可说法,安隐至涅槃;
能尽于苦际,此言最善说。”
时瓶沙王布施比丘铁钵,比丘不受,言:“佛未听我等畜铁钵。”诸比丘白佛,佛言:“听畜铁钵。”时有铁作者出家,欲为诸比丘作钵白佛,佛言:“听作。”彼须炉,佛言:“听作。”彼须椎钳,佛言:“听作。”彼须韛囊,“听作。”彼须错,佛言:“听作。”彼须旋器,佛言:“听作。”彼旋器诸物患零落,佛言:“听作囊盛着杙上、龙牙杙上。”彼畜钵不熏生垢患臭,佛言:“听熏。”彼不知云何熏?“听作炉,若釜、若瓮、种种泥涂,以杏子麻子泥里,以灰平地作熏钵场,安支以钵置上。钵炉覆上,以灰壅四边手按令坚,若以薪若牛屎壅四边烧之,当作如是熏。”
尔时世尊在苏摩国人间游行。时有信乐陶师,世尊指授泥处语言:“取此处土,作如是打,如是晒燥,如是作泥,如是调。作如是钵,如是揩摩。如是晒干已,作大坚炉安钵置中,以盖覆上泥涂。若以佉罗陀木,若以枣木,若以尸赊婆木、阿摩勒木,安四边烧之。”彼即如佛所教,随次而作即成,持异贵好苏摩钵与诸比丘,比丘不受,言:“世尊未听我等畜如是钵。”白佛,佛言:“听畜。”
时世尊在优伽罗村。时诸比丘得优伽罗钵不受,言:“佛未听我等畜如此钵。”白佛,佛言:“听畜。”
尔时世尊在优伽赊。诸比丘得优伽赊钵不受,言:“佛未听我等畜如此钵。”白佛,佛言:“听受。”
时世尊在毗舍离。诸比丘得黑钵不受,言:“佛未听我等畜黑钵。”白佛,佛言:“听畜。”
尔时世尊在舍卫国。时诸比丘得赤钵不受,言:“佛未听我等畜如是钵。”白佛,佛言:“听畜。有六种钵:铁钵、苏摩钵、优伽罗钵、优伽赊钵、黑钵、赤钵。此总而言二种钵:铁钵、瓦钵。有受一斗半,有受三斗者,此应受持。”
彼钵着墼欲堕处,佛言:“不应尔。”彼安钵石欲堕处,佛言:“不应尔。”彼安钵棚阁上,佛言:“不应尔。”彼安钵道中,佛言:“不应尔。”彼安钵石上,佛言:“不应尔。”彼安钵有果树下,佛言:“不应尔。”彼安钵不平处,佛言:“不应尔。”
彼一手捉两钵,佛言:“不应尔。除指隔中间。”彼一手捉两钵开户,佛言:“不应尔。除用心。”
彼安钵户扉后,佛言:“不应尔。”彼安钵户前,佛言:“不应尔。”彼安钵绳床木床下,佛言:“不应尔。”彼安钵绳床木床间,佛言:“不应尔。除须臾间。”彼安钵绳床、木床角头,佛言:“不应尔。除须臾间。”彼立洗钵堕地破,佛言:“不应尔。”彼故失钵令破更作新者,佛言:“不应尔。”彼持长物着钵中,佛言:“一切物不应着钵中。”
彼画钵中作蒱桃蔓莲华像,佛言:“不应尔。”彼钵中作万字,佛言:“不应尔。”彼画钵作己名字,佛言:“不应尔。”彼缠钵四边若口,佛言:“不应尔。”彼都缦缠钵,佛言:“不应尔。应缠两分留一分,若有星孔多应尽缠。”
彼安钵着地坏熏,佛言:“不应尔。应以泥浆洒地安,若故坏熏,应安着叶上若草上。若故坏熏,应作钵支若复坏熏,以物缦底。”彼以宝缦底,佛言:“不应用宝,应以白镴铅锡。”
彼患堕落。佛言:“应以胡胶若蜡胶。”
彼不洗钵便举,余比丘见恶之,佛言:“不应尔。应洗举。”彼不以澡豆洗腻不去,佛言:“不应尔。应用澡豆、若土、若灰、若牛屎、若泥洗。”彼以杂沙、牛屎洗钵,坏钵,佛言:“不应尔。应以器盛水渍牛屎澄去沙用洗钵,若以细末、细泥、若叶、若华、若果洗之,取令去腻。钵有星臼孔,食入中摘出坏钵,随可摘出便摘出,余者不可出无苦。”彼洗钵不干便举,垢生,佛言:“不应尔。应令干已举。”
手捉钵难护持,佛言:“听作钵囊盛。”不系囊口钵出,佛言:“应绳系。”手捉钵囊难护持,佛言:“应作带络肩。”时比丘挟钵腋下,钵口向胁,道行遇雨,脚跌倒地,钵隐胁遂成患,佛言:“不应尔。应钵口外向。”苏摩钵囊中出入患破,佛言:“应作函、若箱盛。”彼用宝作函若箱,佛言:“不应以宝作,应以舍罗草、若竹木作。若钵相枨,应以草树叶,若十种衣中一一衣作障隔。”若从函箱口出,佛言:“应作盖。”彼用宝作盖,佛言:“不应尔。应用舍罗草若竹木作。若安处不坚,应以带系龙牙杙上。”
尔时世尊在王舍城。时王瓶沙庵婆罗园,听诸比丘出入无有疑难。时六群比丘,至守园人所语言:“我须庵婆罗果。”彼即与。复更索,次复更与,如是遂食彼果尽。后异时,王须庵婆罗果,敕傍臣索果。臣即受敕,至守园人所索果,彼答言:“果尽。”问言:“何故尽?”彼答言:“沙门释子食尽。”彼大臣即讥嫌言:“沙门释子不知厌足多所求欲,自言:‘我知正法。’如是何有正法?施者虽无厌,受者应知足。云何乃食王果尽?”诸比丘白佛,佛言:“不应食庵婆罗果。”
尔时诸比丘乞食,得庵婆罗果汁,佛言:“听饮。”彼得成煮庵婆罗果,佛言:“听食。”彼得庵婆罗果浆,佛言:“听饮。若未成酒听非时饮,成酒不应饮,若饮应如法治。”后于异时,庵婆罗果大熟,阿难喜食此果,往世尊所,头面礼足却坐一面,白佛言:“庵婆罗果大熟。”尔时世尊以此因缘集比丘僧,为诸比丘随顺说法,无数方便赞叹头陀端严少欲知足有智慧者,告诸比丘:“自今已去,听食庵婆罗果。”
尔时世尊在拘睒弥。时六群比丘,反被拘执更相恐戏。时诸居士见皆共讥嫌:“沙门释子不知厌足。自称:‘我知正法。’反被拘执更相恐戏,如王大臣,如是有何正法?”诸比丘白佛,佛言:“不应反被拘执,亦不应更相恐戏。”
时病比丘被拘执,毛在内,毛着疮患痛,佛言:“里着衬身衣,若患热应反被以袈裟覆上。”
时比丘衣坏,佛言:“应补治。”不知云何补?佛言:“若以綖缝、若并綖缝,有孔处以物补。”彼孔大以小物补令衣缩小,佛言:“不应尔。应及孔大小广二指补治。若补衣时患缩,以石镇四角补;若故缩,四角竖杙张之;若故缩,应作桄张之。”不知云何作?佛言:“应以木作。”彼须绳张,佛言:“听与绳张缝之。”不知以何物缝?佛言:“听以鸟毛若簪缝,若衣细软坏衣听针缝。”彼以宝作针,佛言:“不应尔。听以铜铁作。”针缝衣患指痛,佛言:“听作㧺彼。”以宝作指㧺,佛言:“不应尔。听用铜铁、骨牙角、铅锡、白镴、胡胶、木作。”彼缝衣时患曲,听绳墨拼令直。彼须絣缕,佛言:“应与。”彼欲染缕用絣衣,“须石灰、若赤赭土、若白墠、若墨、若雌黄,一切听与。若中央不定,应以尺度量。”彼以宝作尺度,佛言:“不应以宝作,听以铜铁乃至以木作。”彼张衣着地缝尘坌衣,佛言:“听以泥浆洒地已张。”
彼缝衣时针刺地坏,佛言:“不应尔。”彼于赊婆罗草上敷衣缝草着衣,佛言:“不应尔。”彼敷衣草上叶上合草叶缝,佛言:“不应尔。听十种衣中一一衣,若伊梨延、陀耄罗、耄耄罗、毛氀敷上缝。”彼比丘患绳墨拼綖尺度、缕綖针、刀子、补衣物零落。佛言:“听作囊盛。”
彼不举衣桄,雨渍,佛言:“应收举。”不知举何处?佛言:“听安着经行堂中、若温室、食堂中。张衣桄大户不受不得入,应置外无雨处。若风雨飘渍,应高悬。”彼补衣竟解衣取,余木不举,佛言:“应举。”不知安着何处?佛言:“安着阁下若床上。”彼不举绳索,佛言:“应卷系着,衣桄举之。”时诸比丘患针零落,佛言:“听作针毡。故患零落,听作筒。”彼用宝作,佛言:“不应用宝作。听用铜铁乃至竹木作。”患针从筒口出,佛言:“应安盖塞。”彼用宝作。佛言:“不应用宝作。听用铜铁乃至竹木作。若针鉎应着麨中,若故患鉎,随着余物取令不鉎。”时诸比丘患针筒、刀子、碎纳缕綖零落。佛言:“听作囊盛,若此诸物从口出,应以绳系。若手捉难护,应作带络着肩。”
时比丘铁钵穿破,佛言:“听补,若着钉、若朱泥、若以树胶胶。”苏摩钵穿坏,佛言:“听以胡胶塞,若石灰、若白墠土。”迦罗黑钵破,“应钻作孔以针缕缀。”彼须钻,佛言:“听作。”彼用宝作,佛言:“不应用宝,听用铜铁。若患缕綖断,应用筋若用牛马尾毛。若患虫啖筋綖,应以胡胶胶上。若患食若水入内,亦以胡胶胶之。若复患坏,以铁鐷鐷。”
尔时世尊在王舍城。诸比丘于阿兰若处以火珠出火,有贼以珠故来触恼比丘,诸比丘白佛,佛言:“不应在阿兰若处以火珠出火。”时诸比丘须火,佛言:“听比丘于阿兰若处作火术出火。须火母木,听作。须钻火子,听作。彼须绳、所须之物,一切听与。”彼患钻火具零落,“听作囊盛。”无安处患湿,“听悬着床下若龙牙杙上。”彼不知以何物承火,“应以草、若叶刍摩、若麻翅奢草、若以牛马屎取火。”时比丘数数钻火破手患痛,佛言:“听于屏处以火珠出火。”
尔时世尊在舍卫国。六群比丘用杂虫水,诸居士见皆共讥嫌:“沙门释子无有慈心断众生命,自称言:‘我知正法。’如是何有正法?”诸比丘白佛,佛言:“不应用杂虫水,听作漉水囊。”不知云何作?佛言:“如勺形、若三角、若作撗郭、若作漉瓶,若患细虫出,听安沙囊中。”彼以杂虫沙弃陆地,佛言:“不应尔,听还安着水中。”
时有二比丘共斗,在拘萨罗国行,一比丘持漉水囊漉水饮。其一伴比丘从借囊,不与,遂不得水饮患极。诸比丘白佛,佛言:“有者应与,比丘不应无漉水囊行乃至半由旬。若无,应以僧伽梨角漉水。”
尔时世尊在婆祇提国。时六群比丘二人同床宿,余比丘见谓与女人共宿,后起时乃知非女人。诸比丘白佛,佛言:“不应二人同床宿。”彼疑,不与病人同床,佛言:“听与病人同床卧。”
尔时世尊在婆祇提国。六群比丘二人同被褥卧,余比丘见谓与女人共卧,后起时方知非女人。诸比丘白佛,佛言:“不应二人同被褥卧。”时诸比丘正有一敷若草、若叶,佛言:“听此敷上各别敷卧毡卧。寒时正有一被,听内各别被衬身衣外通覆。”
尔时世尊在舍卫国。时六群比丘同一钵食,时诸居士见皆共讥嫌言:“沙门释子不知惭愧,自称:‘我知正法。’如是有何正法?二人同一钵食,犹如王大臣。”诸比丘白佛,佛言:“不应二人同钵食。”时比丘共一器盛饭,佛言:“应分余器中别食。若无别钵,听食时留半与彼食。若日时欲过,听一人取一抟食已授与彼人令取食。”
时六群比丘亚卧枕于案上食,时诸居士见皆共讥嫌言:“沙门释子不知惭愧,自称言:‘我知正法。’如是有何正法?亚卧而食,如似王大臣。”诸比丘白佛,佛言:“不应尔。”时诸上座老病比丘不能自手捉钵食,“听着绳床木床角头若安瓶上。”
时六群比丘于绳床木床上立,床绳断令褥破。诸比丘白佛,佛言:“不应尔。若比丘欲有所取、有所举,听床梐上立。”
时诸外道大绳床作小绳床畜,六群比丘法外道如是畜绳床。诸比丘白佛,佛言:“不应尔。”迦留陀夷身大,浴室中床小不受,彼疑,不敢取外大床作小床浴,白佛,佛言:“听浴室中安大小床浴。”
时六群比丘畜白衣器耕犁、若捞,白佛,佛言:“不应畜。”彼畜宝澡罐澡盘,佛言:“不应畜。”
时有比丘名耶波徒,或礼事诸外道,若火、若日月、若不语道种种外道法。诸比丘白佛,佛言:“不应事余种种外道法。”
尔时有比丘在阿兰若处呞食,余比丘语言:“汝犯非时食!”彼言:“我不犯非时食,我呞耳。”诸比丘白佛,佛言:“此比丘适从牛中来生此,若其不尔不得久活。若余比丘有如是病,如是以为便身无患。哯食出未出口得还咽。”
时祇桓中有乌有鹦鹉鸟作声,乱诸坐禅比丘,佛言:“应作声惊令去,若弹弓打木令去。”
时诸比丘夜集往布萨处患闇,佛言:“听执炬。若坐处复闇,听然灯。”彼须然灯器,“听与。须油、须灯炷,听与。若不明,高出炷。若油污手,听作箸。若患箸火烧,听作铁箸。若患灯炷卧,听炷中央安铁柱。若故不明,听大作炷。若复故闇,应室四角安灯。若复不明,应作转轮灯。若故不明,应室内四周安灯、若安灯树、若以瓶盛水安油着上以布裹芥子作炷然之。”
尔时毗舍佉无夷罗母,遣人送六种物,独坐绳床、火炉、灯笼、扫帚、扇斗,诸比丘不受,白佛,佛言:“听受余者,斗不应受。”
时有比丘字勇猛,婆罗门出家,往世尊所头面礼足却坐一面,白世尊言:“大德!此诸比丘众姓出家,名字亦异破佛经义,愿世尊听我等以世间好言论修理佛经。”佛言:“汝等痴人!此乃是毁损,以外道言论而欲杂糅佛经。”佛言:“听随国俗言音所解诵习佛经。”
尔时有比丘,拘萨罗国在道行,至一屏处欲大小便利,时有女人亦至屏处欲大小便。去此处不远有池水,时比丘往彼池水洗,彼女人亦至彼池水上洗。时诸居士见作如是言:“此比丘从彼间出自洗,女人亦尔,比丘必犯此女人。”诸比丘闻白佛,佛言:“不应在如是处大小便令人生疑,亦不应在池水上洗。”
尔时跋难陀释子,向暮至白衣家在内坐,须臾便出,不语主人而去。时贼白日伺其家,暮遇门开,即便入劫夺其家。家主问言:“谁暮开门出去?”家人答言:“是跋难陀释子。”时诸居士皆讥嫌言:“沙门释子无有惭愧,自称言:‘我知正法。’乃与贼共期来劫我家,如是何有正法?”时诸比丘白佛,佛言:“不应向暮至白衣家。”时诸比丘,为佛事法事、僧事、塔事、病比丘事,若檀越唤,逼暮,比丘疑不敢往,佛言:“若有如是事应往。”
时跋难陀释子欲意为女人说法,彼女人察知即语言:“汝何不自为说法?”诸比丘白佛,佛言:“不应以欲意说法。”
时六群比丘与女人卜占,佛言:“不应尔。”复从人卜占,佛言:“不应尔。”
时六群比丘共他䞈物,佛言:“不应尔。”彼得物便取,佛言:“不应尔。”
六群比丘共携手在道行,拨他令倒地。时诸居士见皆共讥嫌言:“沙门释子不知惭愧无有厌足,自言:‘我知正法。’共携手在道行如王大臣。如是何有正法?”诸比丘白佛,佛言:“不应尔。”
时诸比丘道路行,有人施革屣盛油华瓶,诸比丘疑不敢受。佛言:“听受。”
时六群比丘出息物,白佛,佛言:“不应尔。”时六群比丘从他举息物,白佛,佛言:“不应尔。”
时六群比丘共他斗诤,反抄衣衣、缠颈、裹头、通肩被衣、着革屣,共上座语。诸比丘白佛,佛言:“不应尔。应偏露右肩、脱革屣至上座前,小曲身合掌白如是言:‘我欲有所白。’上座应答言:‘如法如律说。’”
时跋难陀在道行,持好大圆盖,诸居士遥见,谓是王若大臣恐怖避道去。彼不远谛视,乃知是跋难陀,即皆讥嫌言:“沙门释子多欲无厌,自称言:‘我知正法。’而持大好圆盖在道行,犹如王大臣,令我等恐怖避道。如是有何正法?”诸比丘白佛,佛言:“比丘不应持圆盖在道行,亦不应畜。”
时诸比丘天雨时往大食上、小食上、若夜集时布萨,时雨渍衣新染色坏,诸比丘白佛,佛言:“听为护衣故在寺内树皮、若叶、若竹作盖。”彼须盖竿,佛言:“听作。”彼用宝作,佛言:“不应用宝作。听以骨、牙、角、白镴、铅、锡、木作。”彼须盖子,佛言:“听作。”彼用宝作,佛言:“不应用宝作,听用骨乃至木作。”彼须盖宏,佛言:“听与。”彼用宝作,佛言:“不应用宝,听用骨乃至木作。”彼欲作覆盖顶,“听用多罗树叶摩楼树叶皮覆。若患四边坏,听重叠。”彼须盖竿,佛言:“听作。”彼用宝作,佛言:“不应用宝作。听用骨牙角乃至木作。”彼作盖竿长门中不得入出,佛言:“应解脱作。若患盖竿脱,应作孔安楬。若折若曲,听以铁作楬头作锁系。”
时跋难陀释子盛钵络囊中贯杖头肩荷而行,时诸居士见,谓是王家人来,恐怖避道去。不远乃知是跋难陀,皆共讥嫌言:“沙门释子不知厌足无有惭愧,自称言:‘我知正法。’如是何有正法?”诸比丘白佛,佛言:“不应尔。亦不应畜如是杖络囊。”
时老病比丘道行倒地,佛言:“老病听捉杖。患杖下头尽,听作錔。”彼用宝作,佛言:“不应用宝,听用骨、牙、角、白镴、铅、锡作。若上头破,亦听用如是等物作。”
时六群比丘畜空中杖,时诸居士皆共讥嫌言:“沙门释子不知厌足无有惭愧,自称:‘我知正法。’乃持空中杖如王大臣。如是何有正法?”时诸比丘白佛,佛言:“不应尔。”
诸比丘道行见蛇蝎蜈蚣百足,未离欲比丘见皆怖,白佛,佛言:“听捉锡杖摇、若筒盛碎石摇令作声、若摇破竹作声。”
时六群比丘捉正大圆扇,诸居士见皆讥嫌言:“沙门释子不知厌足无有惭愧,自称言:‘我知正法。’捉大圆扇如王大臣,如是何有正法?”诸比丘白佛,佛言:“不应尔。”彼得已成者疑不敢受,白佛,佛言:“听受与塔。”时诸比丘在道行患热白佛,佛言:“听以树叶、若枝、若草,十种衣中一一衣作扇。”时六群比丘捉皮扇,佛言:“不应畜。”六群比丘纵横十木以皮缦上作扇,佛言:“不应畜。”时诸比丘扇坏,佛言:“听以树皮、若叶补、若皮补。若堕应以綖缝,若綖断应以筋綖缝,若边坏应以皮缠。”
时诸比丘大小食上、若夜集时、说戒时患热,佛言:“听作大扇,若作转关扇车。”不知谁推?佛言:“听比丘、若沙弥、若守园人、若优婆塞推。”
时六群比丘作织毛㲖扇多杀细虫、若草,时诸居士见皆讥嫌言:“沙门释子无有惭愧害众生命,自称言:‘我知正法。’捉㲖扇害众生命,如是何有正法?”诸比丘白佛,佛言:“不应畜如是㲖扇。”
时诸比丘患虫草尘露堕身上,佛言:“听作拂。”不知云何作,佛言:“听以草、若树皮叶以缕綖作,若裁碎缯帛作。”时有比丘得尾拂,诸比丘白佛,佛言:“听畜。”
尔时世尊在王舍城。时优波离与诸比丘共论法律,时诸比丘共来听戒,坐处迮狭不相容受,佛言:“相降三岁听共坐木床,相降二岁听共坐小绳床。新学年少比丘不解事数相涉,听用算子记数。”彼用宝作,佛言:“不应用宝。听用骨、牙、角铜铁铅锡白镴木作。”彼安置地污手,佛言:“不应置地,应安板上。”彼安板置地已复安膝上污衣,佛言:“不应尔。应安脚作机。”彼算子患零落,“听作囊盛。”不系从口出,“听以绳系安杙上、龙牙杙上。”
尔时世尊在祇桓园中,与无数百千众围绕说法。时有比丘啖蒜远佛住,时世尊知而故问阿难:“此比丘何故远住?”阿难言:“此比丘啖蒜。”佛言:“阿难!宁可贪如是味而不听法耶?自今已去,一切不应啖蒜。”尔时舍利弗病风,医教服蒜,佛言:“听服。”
时有比丘背负物行,诸居士见皆讥嫌:“沙门释子犹如白衣,背负物而行。”皆生慢心。诸比丘白佛,佛言:“不应背负物行。”时诸比丘须薪、若染草、牛屎、毳纻,欲自檐持,佛言:“听无人处担。若见白衣应下着地、若移肩上。”
时有比丘伊梨阿若着衣,诸居士见皆讥嫌言:“如我白衣如是着衣担物。”皆生慢心。白佛,佛言:“不应如是着衣,亦不应背负物行。”
时诸比丘于寺内聚集墼石、材木,彼畏慎不敢背负移徙,白佛,佛言:“听寺内背负。”
时舍利弗、目连般涅槃已,有檀越作如是言:“若世尊听我等为其起塔者我当作。”诸比丘白佛,佛言:“听作。”彼不知云何作?佛言:“四方作,若圆、若八角作。”不知以何物作?白佛,佛言:“听以石墼、若木作已应泥。”不知用何等泥?佛言:“听用黑泥、若?泥、若牛屎泥、若用白泥、若用石灰、若白墠土。”彼欲作塔基,佛言:“听作。”彼欲华香供养,佛言:“听四边作栏楯安华香着上。”彼欲上幡盖,佛言:“听安悬幡盖物。”
彼上塔上,护塔神瞋,佛言:“不应上。若须上有所取,听上。”彼上栏上,护塔神瞋,佛言:“不应上。若须上有所取,听上。”彼上杙上、龙牙杙上,佛言:“不应尔。若须上有所取与,听上。”彼上像上安盖供养,佛言:“不应尔。应作余方便蹬上安盖。”彼塔露地华香、灯油、幡盖、妓乐、供养具,雨渍风飘、日曝尘土坌及乌鸟不净污,佛言:“听作种种屋覆。一切作屋所须应与,若地有尘应泥,若黑泥、牛屎泥,若须白以石灰泥、白墠土泥。”彼须洗足器,“应与。”须石作道行,佛言:“听作。”彼须地敷,“听与。”时无外墙障,牛马入无限,佛言:“听作墙。若须门,听作。”
时舍利弗、目连檀越作如是念:“彼二人存在时,我常供养饮食。今已涅槃,若世尊听我等上美饮食供养塔者我当送。”诸比丘白佛,佛言:“听供养。”不知用何器盛食?佛言:“听用金银钵、宝器、杂宝器。”不知云何持往?佛言:“听象马车乘载、若舁、若头戴、若肩担。”
时诸比丘自作伎、若吹贝供养,佛言:“不应尔。”彼畏慎不敢令白衣作伎供养,佛言:“听。”彼不知供养塔饮食谁当应食?佛言:“比丘、若沙弥、若优婆塞、若经营作者应食。”
时舍利弗、目连檀越作是念:“佛听我等庄严供养塔者我当作。”佛言:“听。”彼须华香、璎珞、伎乐、幢幡、灯油、高台车,佛言:“听作。”彼欲作形像,佛言:“听作。”彼不知云何安舍利?应安金塔中、若银塔、若宝塔、若杂宝塔、若以缯绵裹、若以钵肆酖岚婆衣、若以头头罗衣裹。复不知云何持行?佛言:“听象马车乘、辇舆驮载、若肩上、头上担戴,若欲倾倒应扶持。”彼自作伎供养,佛言:“不应尔。”彼畏慎不敢令白衣作伎供养,佛言:“听。”彼欲拂拭声闻塔,佛言:“应以多罗树叶、摩楼树叶、若孔雀尾拂拭。”彼大有华,“听着塔基上、若栏上、若龙牙杙上、若向中、若绳贯悬着屋檐前。若有多香泥,听作手像轮像、魔醯陀罗像、若作䕨像、若作葡萄蔓像、若作莲华像、若故有余应泥地。”
尔时世尊在王舍城。时恭敬世尊故无敢与佛剃发者,正有一小儿,无知未有所畏,为佛剃发。时小儿字优波离,为佛剃发,其父母在世尊前,合掌白言:“优波离小儿,为世尊剃发,为好不?”佛言:“善能剃发,乃使身安乐,而太曲身。”父母即语言:“汝莫太曲身令世尊不安。”复问佛言:“小儿剃发好不?”佛言:“善能剃发,而身太直。”父母语言:“汝莫太直身,令世尊不安。”复白佛言:“小儿剃发好不?”佛言:“善能剃发,而入息太粗。”父母语言:“汝莫粗入息令佛不安。”复白佛言:“小儿剃发好不?”佛言:“善能剃发,而出息太粗。”父母语言:“汝莫粗出息,令佛不安。”时小儿优波离入出息尽入第四禅。尔时世尊告阿难言:“优波离已入第四禅,汝取彼手中刀。”阿难受教即取刀。是时阿难持故盛发器收世尊发。佛言:“不应以故器盛如来发,应用新器、若新衣、若缯彩、若钵肆酖岚婆衣、若头头罗衣裹盛。”
时有王子瞿婆离将军,欲往西方有所征讨,来索世尊须发。诸比丘白佛,佛言:“听与。”彼得已不知云何安处?佛言:“听安金塔中、若银塔、若宝塔、若杂宝塔缯彩、若钵肆酖岚婆衣、头头罗衣裹。”不知云何持?佛言:“听象马车乘、若辇舆、若头上、若肩上担。”时王子持世尊发去所往征讨得胜。时彼王子还国为世尊起发塔,此是世尊在世时塔。
诸比丘作如是言:“若世尊听我等担世尊发行,我等当持行。”诸比丘白佛,佛言:“听。”不知云何安处?佛言:“听安着金塔、若银塔、若宝塔、若杂宝塔、若钵肆酖岚婆衣、若头头罗衣裹。”不知云何持行?佛言:“象马车乘辇舆、若肩上、若头上担戴。”
彼腋下挟世尊塔,佛言:“不应尔。”彼反抄衣、缠颈、裹头、通肩被衣、若着革屣担世尊塔,佛言:“不应尔。应偏露右肩、脱革屣、若头戴、若肩上担世尊塔行。”彼持世尊塔往大小便处,佛言:“不应尔。应清净持。”彼不洗大小便处持世尊塔,佛言:“不应尔。应令净者持。”彼安如来塔置不好房中,己在上好房中宿,佛言:“不应尔。应安如来塔置上好房中,己在不好房宿。”彼安如来塔置下房,己在上房宿,佛言:“不应尔。应安如来塔在上房,己在下房中宿。”彼共如来塔同屋宿,佛言:“不应尔。”彼为守护坚牢故,而畏慎不敢共宿,佛言:“听安杙上、若龙牙杙上、若头边而眠。”
时诸优婆塞作是念:“若世尊听我等及世尊现在起塔者我当起立。”诸比丘白佛,佛言:“听作。”不知云何作?佛言:“应四方,若八角、若圆作。”复不知以何物作?佛言:“应以砖石若木作,一切如上法,乃至地敷亦如上。”彼须幢,佛言:“听作幢,若师子幢、若龙幢、若作犎牛幢。”彼塔四边无篱障,牛羊践蹈无阂,“应作篱障如上。”
时诸外道塔庙常作饮食供养,诸优婆塞作如是念:“若世尊听我送上好食供养者我当作。”诸比丘白佛,佛言:“听作如上。”不知谁当应食此食?佛言:“塔作者应食。”
时诸外道常庄严供养外道塔庙,诸优婆塞作如是念:“若世尊听我等庄严供养世尊塔者我当作。”诸比丘白佛,佛言:“听作如上。”
彼在世尊塔内宿,佛言:“不应尔。”彼为守塔故,畏慎不敢在塔内宿,佛言:“若为守视者听内宿。”彼于塔内藏物,佛言:“不应尔。”彼为坚牢故,欲于塔内藏物,而畏慎不敢,佛言:“听。”彼着革屣入塔内,佛言:“不应尔。”彼捉革屣入塔内,佛言:“不应尔。”彼着革屣旋塔行,佛言:“不应尔。”彼着富罗入塔内,佛言:“不应尔。”彼捉富罗入塔内,佛言:“不应尔。”彼畏慎不敢着富罗旋塔外行。佛言:“听。”彼于塔下食污秽,佛言:“不应塔下食。”
时诸比丘旋塔时、若房舍时、若浴池时,众多僧集会,处所迮狭不相容受,彼畏慎不敢在塔下坐食,世尊不听在塔下坐。诸比丘白佛,佛言:“听塔下坐食,不应令污秽不净。”时诸比丘不知云何?佛言:“听以不净众物聚着脚边,食已持出。”
彼持死尸塔下过,佛言:“不应尔。”彼于塔下埋死人,佛言:“不应尔。”彼于塔下烧死尸,佛言:“不应尔。”彼于塔前烧死尸,佛言:“不应尔。”彼于塔四面烧死尸令臭气入,护塔神瞋,佛言:“不应于塔四面烧死尸令臭气入。”彼持死人衣若床从塔下过,护塔神瞋,佛言:“不应尔。”彼着粪扫衣比丘畏慎,不敢持粪扫衣从塔下过:“世尊有如是教,不听持死人衣塔下过。”诸比丘白佛,佛言:“若净浣染以香熏之,听。”彼于塔下大小便,佛言:“不应尔。”彼于塔前大小便,佛言:“不应尔。”彼于塔四边大小便令臭气来入,护塔神瞋,佛言:“不应尔。”彼于塔下嚼杨枝,佛言:“不应尔。”彼于塔前嚼杨枝,佛言:“不应尔。”彼于塔四边嚼杨枝,佛言:“不应尔。”彼于塔下㖒唾,佛言:“不应尔。”彼于塔前㖒唾,佛言:“不应尔。”彼于塔前舒脚坐,佛言:“不应尔。若僧伽蓝内塔隔,听在中间舒脚坐。”
尔时世尊在拘萨罗国,与千二百五十比丘人间游行,往都子婆罗门村。到一异处,世尊笑。时阿难作是念:“今世尊以何因缘笑耶?世尊不以无因缘而笑。”偏露右肩、脱革屣、右膝着地,合掌白佛言:“世尊!不以无因缘而笑,向者以何故而笑?愿欲知之。”佛告阿难:“乃往过去世时,有迦叶佛,般涅槃已。时有翅毗伽尸国王,于此处七岁七月七日起大塔已,七岁七月七日与大供养,坐二部僧于象荫下,供第一饭。”时去此处不远,有一农夫耕田,佛往彼间取一抟泥来置此处,而说偈言:
“设以百千璎珞,皆是阎浮檀金,
不如以一抟泥,为佛起塔胜。
设以金百千抟,皆是阎浮檀金,
不如以一抟泥,为佛起塔胜。
设以金百千担,皆是阎浮檀金,
不如以一抟泥,为佛起塔胜。
设以金百千抱,皆是阎浮檀金,
不如以一抟泥,为佛起塔胜。
设以金百千壁,皆是阎浮檀金,
不如以一抟泥,为佛起塔胜。
设以金百千岩,皆是阎浮檀金,
不如以一抟泥,为佛起塔胜。
设以金百千山,皆是阎浮檀金,
不如以一抟泥,为佛起塔胜。”
时诸比丘、比丘尼、优婆塞、优婆夷,皆以一抟泥着此处,即成大塔。
时诸比丘患屋内臭,佛言:“应洒扫。若故臭以香泥泥,若复臭应屋四角悬香。”
时世尊在毗舍离。时众僧大得饮食供养,诸比丘不节遂成患,佛言:“应服药。彼须吐下,应与吐下。彼须粥,与粥。须野鸟肉,应与。”
尔时耆婆童子治众僧病,为佛及僧作吐下药、作粥及野鸟肉羹,不能供足,往世尊所,头面礼足却住一面,白世尊言:“大德!诸比丘得病,若听诸比丘作浴室浴者可得少病。”时世尊默然听可。时耆婆童子知佛听可,即从坐起前礼佛足绕佛而去。时世尊以此因缘集比丘僧,而为方便随顺说法,赞叹头陀端严、少欲知足、乐出离者,告诸比丘:“听诸比丘作浴室洗浴。”
四分律卷第五十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