斥谬

时间:2023-03-18 09:14

 宋 善熹书

  

  斥谬

  近人不师先觉多尚胸臆聋瞽後生其过非浅余丁此时不容缄默遂书条件以示来学有类此者佥可斥之则使。
  五祖之道恢如也。
  玉岑颐庵 善喜 书
  近代有人说圆觉经乃同华严别教一乘以圭山第十钞云序及玄谈已明言此是别教一乘非法华通教一乘若圆觉即别教一乘者华严何得谓逈异余宗圆觉大疏第一云除无量乘中一一圆融之义及一乘中主伴无尽之义余皆摄也既不摄圆融主伴之义何云别教又云诸佛依正自在尘沙大用及一切诸法法尔互相即入重重融摄等义此经不说彼既不说何云别教又况圭山第三钞自云此是四乘中之一乘约权实相对而料拣非通相但一之一乘此三外之一也华严普机岂见有三祖云一切三乘等本来悉是彼一乘法不见有三故问何故分相门云别教一乘别於三乘答此约本来彰异故举三乘对彼决之显华严与余教异也祖云别教一乘所明行位因果等相与彼三乘教施设分齐全别不同非别机所见耳佛祖皆以圆觉为顿教一乘又况大钞自云明言此是顿教不属三时五时之教及设难释义皆约顿教何恃固执为别教耶彼云普眼章约法界三观说岂非圆觉经耶答大疏第一云谓一轴之文二十八纸义具终教顿教此二正是所宗之旨空宗相宗亦该小乘兼含圆别大钞第三云该及含者虽有小乘及圆教之义而非其宗故文义甚明如何却云圆觉是别教一乘此言大谬。
  又云圆觉亦谈性起者行愿钞第一云性起门即别教义逈异诸教缘起门即同教义普摄诸教又云云全拣诸宗即别教性起义全収诸宗即同教缘起义今圆觉亦谈性起何以逈异余宗耶问圭山叙万法虗伪已下直至性起等岂非圆觉谈性起耶答大钞第一配摄诸教後三句但是一心初终教心寂而知次顿教目之圆觉最後一句结成经宗义当圆教以此经分同华严故不的配则知圭山经旨教眼不乱矣。
  又曰顿教不谈性起圆觉经乃谈性起此亦非也傥说性起自属华严非圆觉所谈也圆觉疏云染净俱融合法界性起唯性起故无断尽如华严说若圆觉所谈岂云如华严说耶如何便谓圆觉谈性起耶岂不碍教门宗旨乎。
  又云圆觉不属法华破会引大钞第二云圆觉等四十余部文中皆少说事缘无三车除粪化城由缘可会也执此之说例使孔目教章皆不破会又云教章所诠差别中但引楞伽维摩般若等经未甞引圆觉等故知不会又曰法华破会不尽此言悞矣若谓圆觉在圭山大小疏钞故无破会之文如何例将孔目教章皆不破会若云教章孔目即无所引圆觉经等便不破会者除今章中所引外余一切经应不会耶汝谓孔目教章不引圆觉等经者意旨如何则知俱不通晓又曰法华但会三乘今圆觉乃属一乘如何破会若谓圆觉是一乘终不以一乘破会一乘决无此理若破会者当如清凉彰今异昔科中谓昔日虽有大乘亦说如来藏性涅盘法身真常之理未曾显说一切众生皆悉具有如来知见则一乘三乘昔权今实於理昭着既云昔权则法华以前皆昔权也如何却云破会不尽以此验之真不晓也然恐入道浅者犹豫故作斥谬以辨之。
  又云圆觉圭山判顿教为一乘者乃有所由似至相孔目三一章顿教独一所以判属一乘诸主皆为至要之说此言非也彼约五乘有三种人天共一等顿教独一一乘独一上三与二种共下二但单约一种故云独一岂是将顿教为一乘乎彼又曰楞伽为离相一乘且如教章乘教中列一乘有五岂谓教章以始终顿为一乘耶况孔目问答未甞曾将顿教为一乘又彼下文云若约顿教即一切行位皆不可说以无相故此据三乘方便说何曾将顿教为一乘耶但寡参前哲耻於下问出言垂训故多诖误。
  又云西域立二宗以清凉叙西域云即令性相二宗元出彼方谓那烂陀寺同时有二大德一名戒贤二名智光後圭山就此方立三宗法相宗破相宗法性宗此说非也法界无差别等疏除小乘自有三宗一真空无相宗依般若等经中百等论立三时教是龙树圣天等立二唯识法相宗依深密等经瑜伽等论亦立三时教是弥勒天亲等立三法性宗依楞伽等经起信等论所立是马鸣坚慧等立上三皆西域所宗也况圭山大疏全依清凉叙西域云性相二宗元出彼方亦指戒贤智光略疏中如何却拣三宗之异又况清凉叙戒贤依深密等立三种教叙智光依般若等经亦立三时教清凉自云然此二三时并不能断一代时教以各有据互相违故既以智光为法性宗如何却云二三时并不断一代时教然智光顺性乃合性宗非以宗为性也文理显然何昧之甚也。
  近人因说圆觉除圆顿称性教外等学者问除几教答除一教他日又问答除两教问答无准今略决之问文云除圆顿称性教外自有三宗兼小乘为四总名为渐如来藏缘起宗既属於渐圆融具德宗乃事事无碍即华严经今圆觉退非渐教进非圆教未审属何教耶答即除圆顿二教之外自有三宗然如来藏缘起宗自有二义一众生相尽唯是法身二法身缘起全是众生起信立义分中谓如来藏心含於二义一约体绝相义即是真如门二随缘起灭义即生灭门随缘起灭义即终教总名为渐今圆觉当约体绝相义为顿教略钞云然法性宗有顿有渐而渐教所依之经是法华涅盘等顿教所依之经华严圆觉之类其理自明但不考祖文义多臆说。
  清凉云总所双绝双存为圆中同教可堂同教册云若单取但离之终顿非同教也近代有云如行愿钞十礼中第八大悲礼单约终教亦得为同教演义约恒沙性德为同教以恒沙性德正在终教岂非单取终教耶答十礼中後三门总为一乘圆教第八门犹是同教一乘义同於终教约能礼人一具一切故属圆教未显事事无碍故非圆中之别教也犹约能同同於所同故云同教岂单取终教乎演义恒沙性德通於三教今云同教意亦约能同同彼岂单取终教耶若尔者清凉尚为所排足见识智高远也。
  又云法华依清凉圭山判为渐教之终极故当终教既判法华为终教若依至相贤首孔目教章并将终顿为三乘法华在孔目教章定属三乘此说非也若终顿为三法华不在终顿孔目教章皆云此当同教一乘如法华经说何甞判法华为三乘耶问孔目普贤章如何指法华为三乘答孔目因说普贤人解行等以法华不显无尽故相对料拣如经回三归一等即是趣向一乘之正解既云趣向一乘之正解岂判法华经为三乘清凉云谁敢判法华为不了耶岂不招谤法之愆若以方便正乘言之当在何位若为方便法华乃开方便门岂居方便若在正乘则为同别一乘分判也或分本末法华乃摄末归本末即余经归华严矣祖曰法华宗意在於一乘何惑之甚耶。
  又曰连珠不合将同别判心经其徒咸遵此说则有眼如盲连珠因引诸祖判般若具五教之义会通同别连珠自结云以戒贤智光所判真谛之空非第一义空故不摄此义当後三故言实摄又引清凉无相宗含於三教今经正当顿实明若执炬数指何[言*比]谬之太甚。
  又谓圆觉亦说三圣圆融故举舍那普贤文殊配同华严此言极谬华严乃十身卢舍那圆觉乃三身中报身尚且三十不分况为人师吾祖曰文殊三事融通隐隐即普贤三事涉入重重此二不一不异方为普贤帝网之行圆觉大小疏钞并无此说华严以普贤为长子今圆觉先举文殊如何滥涉华严野谚曰师盲弟子瞽摘植难索路。
  又云教章云奘三藏依解深密经等立三种教即三法轮是也又云此三法轮但摄小乘及三乘中始终二教探玄中云以深密第二第三时教同许定性二乘俱不成佛故今合之总为一教即始教也何故在章通始终在探玄但云始教彼自通云此同立一音教何者举人不举法举法不举人以唐三藏立三时真谛立三轮举唐三藏之名不举唐三藏之法举真谛之法不举真谛之名此说有其二过一奘三藏立三轮者依彼自宗但许不变湛然之有非随缘之有也今判始终者以深密经三轮义宽非法相宗意二例同一音举人不举法者此昔人谬说今复古已出则二祖各引一偈依流支引前偈依罗什引次偈复古若扬日月而行盲者不覩非日月之咎也。
  又云易简依圭山叙大乘与一乘异法相宗学人多不信之故藏和尚制五教义章有十义差别等焚薪引贤首与海东书以和尚义丰文简致使後人多难趣入等二师皆引祖据如何去取彼出意云在贤首虽有法相一宗苦未甚盛故贤首不辨圭山正谓法相繁兴不得不辨此说谬矣贤首作章引二十余部经论证之却云不辨圭山出贤首意引多经论证者乃谓法相宗也不言为彼而作章则知二祖之意俱失後之学者当审其是而已矣。

  斥谬(终)

大家都看
金瓶梅
金瓶梅 兰陵笑笑生 | 世情小说 《金瓶梅》,中国明代长篇白话世情小说,一般认为是中国第一部文人独立创作的章回体长篇小说。其成书时间大约在明代隆庆至万历年间,作者署名兰陵笑笑生。 《金瓶梅》书名由书中三个女主人公潘金莲、李瓶儿、庞春梅名字中各取一字合成。小说题材由《水浒传》中武松杀嫂一段演化而来,通过对兼有官僚、恶霸、富商三种身份的市侩势力代表人物西门庆及其家庭罪恶生活的描述,再现了当时社会民间生活的面貌,描绘了一个上至朝廷擅权专政的太师,下至地方官僚恶霸乃至市井地痞、流氓、帮闲所构成的鬼蜮世界,揭露了明代中叶社会的黑暗和腐败,具有深刻的认识价值。 《金瓶梅》被列为明代“四大奇书”之首,问世后曾被改编为多种戏曲,后来又被多次改编成影视作品。
品花宝鉴
品花宝鉴 陈森 | 才子佳人 《品花宝鉴》,中国近代小说,又名《怡情佚史》,亦题《群花宝鉴》,60回。小说以主人公青年公子梅子玉和男伶杜琴言神交钟情为中心线索,写了像梅、杜这样的情之正者,和商贾市井、纨绔子弟之流的情之淫者两种人,以寓劝惩之意。然而所谓“情之正者”在旧观念来看,是一种病态生活;而以我们现代的观念来看,则是一部相当钟情重情的爱情小说。
红楼春梦
红楼春梦 郭则 | 世情小说 本书为《红楼梦》诸多续书中格调最为低下的一种。语言淫秽,情节以《红楼梦》中人物为主,但时有色情场面出现,对于少年男女间两性关系,远较《红楼梦》更为直露,一经刊出,不仅立遭禁毁,即连大批推崇《红楼梦》的文人学士,亦同声讨伐攻讦,成为一时盛事。
醋葫芦
醋葫芦 醉心西湖心月主人 | 世情小说 《醋葫芦》,明代醉心西湖心月主人著长篇小说,中国古代十大禁书之一,四卷二十回。 这是一部写人物的小说,它用夸张和幽默的笔法写都氏之妒,成珪的惧内,生动有趣。但是它未把人物简单化,都氏对翠苔凶狠、残醋,对成珪严厉粗暴,但对熊二娘却十分疼爱,也写出都氏善良的一面。
银瓶梅
银瓶梅 不题撰人 | 才子佳人 《银瓶梅》原名《莲子瓶演义传》,描写唐玄宗年间侠士除奸平叛、报仇雪恨的故事。苏州刘芳之妻颜氏美丽贤惠,兵部尚书之子裴彪见色起意,设计诬陷刘芳勾结盗匪,使刘芳死于酷刑之下。颜氏逃出家门,被迫上二龙山避难。刘芳弃尸荒郊,却被友人陈升以莲子瓶救活。裴彪与奸党勾结,图谋不轨。刘芳冤情终于上达玄宗,刘芳、陈升等奉旨征剿奸党,裴家父子以及党羽尽被诛灭。小说写奸臣与盗匪勾结,侠士与忠臣联手,把个人恩仇与社稷安危纽结在一起,其故事在民间广为流传。